A Little Empty Attic

蟲師同人，自創人物主角。

耽美向微薄。

關於某個下午的偶然小事件。因某個綺想產生，並且根植於某種非理性的喜愛。



天上的雲，是有厚度的。

所有人都知道這回事，但因為太理所當然，也就沒有多少人去注意。只有偶爾，當陽光照在雲朵上，光與陰影的變化，才會讓某些人注意到。

但那也僅是少數。

有個十九歲的漂亮少年站在廣闊的草原上，仰望天空。少年名叫日織。天空雖然沒什麼特別，不過是一個有著高積雲的晴朗下午，但是日織的秀麗臉孔卻如同陰天般暗沉。

日織當然不只是在看天空，他在看雲。

更準確地說，是在雲裡的某樣東西。

日織背著手，仰著頭看著，像是很認真又像是漫不經心。

突然，雲變化了，激烈的扭曲著。從雲層的縫隙中，鑽出那樣東西，如迅雷般俯衝而下。

那樣東西像魚，很大的一條銀色的魚。搖擺著扇形的尾巴衝向日織。

日織微微皺起眉，舉起雙手迅速地做了某個複雜的手勢。巨魚的衝勢戛然而止，彷彿被數不清看不見的細線綑綁住般，巨魚激烈地在半空中扭動著。

「雲浮魚。」少年輕聲地自言自語，邊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，打開瓶蓋。「進來。」

像是被細線纏繞成繭般，巨魚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。一陣風吹來，日織關好瓶蓋，纖細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，比出另一個手勢。

「不知道這次能賣到多少錢呢……」日織把瓶子收進袖中，邁開步伐。

幾乎是會讓人心神散漫的好天氣，日織一臉平靜，站在某間屋子外頭。已經半個時辰了，村裡的小孩也失去了偷看陌生人的興致，只在撿球時會瞥上那麼一眼。

而秀麗的少年就只是那麼站著。

過了不知多久，門被推開。一名白髮男子步出，眼神掃過日織時瞬間銳利起來。不過也就那一瞬。

「唷，賣黑心貨的小鬼。」

日織微抬眼，「真是巧遇啊，哄抬物價的大叔。」

「這次又是什麼東西？」

日織勾起一邊唇角。「真正的好東西噢。」接著手自籠著的袖中抽出，白皙的手指拎著那個小瓶。

「……雲浮魚。」那個男人湊過來，看完之後下了結論。日織在瓶對面看到那隻碧眼時，斂下眼撇開頭。

「不錯的東西吧？」

「嗯嗯……」男人摸著下巴思考了會，「我和你買。」

日織直直瞪向他，許久之後說：「你在說笑吧。」

「不、我很認真。」男人吐口煙，轉過頭向少年微微一笑。「正好有要用到的地方，開個價吧。」

日織沉默許久，說出一個數字。

「真會敲。」男人嘴角抽了下，隨即伸手止住少年要敲門的動作。「別急，我也沒說不買啊。不過好歹也是老相識了，不能便宜點？」

「大叔啊……」日織仰頭看他，拖長的尾音中滿滿無奈。「跟你相識會衰七年的。八折，不能再少了。」

男人這次沒再說話，懶懶地從錢袋拿出定數，交給日織。

日織點過了數，才把瓶子交到男人手上。「喏，小心點。」

男人接過瓶子收好，叼著菸拉開一個笑。「那就再會啦，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以長高點，小鬼。」

「高有什麼用啊。」日織微微一笑，轉身走向陽光映照的小路。

「還不是被人壓在底下。」

少年一句飄渺的話語從風中傳來，後頭的男人一愕，耳根不自覺微微紅了起來。

20071008 里安

後記：請大家無視最後面的兩句話。（認真）
還有，蟲師還不錯。（不過我是看室友分享的動畫XD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