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親愛的朋友們,即使你沒有一個罹患白血病的姊妹,你依然能夠感同身受。


姊姊的守護者(My Sister's Keeper)

作者:茱迪.皮考特(Jodi Picoult)
譯者:林淑娟
出版社:台灣商務
出版日期:2006年12月01日

『莎拉為了救罹患急性前骨髓性白血病的女兒凱特,利用醫學科技生下與凱特有完美基因配型的安娜。十三年來,安娜不斷地供應凱特血液、白血球、骨髓、幹細胞,現在輪到了她的腎臟。無法忍受再被當成藥糧的安娜決定反擊她的父母,控告父母奪走她的身體使用權。《紐約時報》暢銷作家皮考特以不同人物的口吻來接續故事的發展,探討一個極具爭議性的話題;對「愛」有深入的刻劃及詮釋,以細膩的筆法,精妙的細節,靈巧的掌握人與人之間脆弱敏感又錯綜複雜的關係。』

安娜‧費茲傑羅(Anna Fitzgerald)是個十三歲的女孩,她為了姊姊凱特而出生,而她說,「我是隱形的」。當看到這幾個字的瞬間,我宛如觸電般的鼻酸。

我的焦點,其實不在於「父母有權決定兒女的生與死嗎?」這個問題。這是個好問題,好問題通常難解甚至無解,世界上有無數的人在為此掙扎。而是,「有多少父母不了解自己的孩子?」

安娜的心聲,因為姊姊的病遭到忽視,哥哥傑西的想法,在妹妹發病之後變的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,但是……凱特呢,凱特在想什麼?作者以不同人物的口吻來接續故事的發展,但是故事的中心,大家圍繞著轉的恆星──或者黑洞,凱特的看法呢?

這是整個故事的高潮,最後的謎底,安娜的抉擇,一切的引爆點。

所以,在最後我恍然大悟,為何作者保留了凱特。

這也留待感興趣的人來看吧。不過,如同無數的青少年青少女所想的,即使他們身邊並沒有搶眼的兄弟姊妹(或者根本就沒有兄弟姊妹),父母,並不了解孩子的想法。

有時候,他們不注意;有時候,他們不聆聽;有時候,他們因為種種原因選擇忽視。

哪一種有差別嗎?在孩子的心中都是一樣的。所以安娜沉默,所以傑西叛逆。他們愛自己的姊妹愛父母親正如同愛自己的一部分,但是他們卻得不到正視。

凱特……她在想什麼?父母重視她保護她,卻沒有坐下來和她談談她的病她的想法,而只是一廂情願(這詞有點太重,但我想用)想著怎樣才是對她好。

這讓我嘆氣。

安娜的父母不是不愛她,只是沒時間去聽她說話。有句話說,如果你沒辦法照料好你的小孩,就不要生下他。但是安娜的出生,卻是為了她姊姊。她在故事的一開始就說:

「不過,我仍然存疑,如果凱特的身體健康,會是怎樣的情況?很可能我還在天堂飄浮,或者在某個地點等候附著到一個身體,預備被發配到地球一段時間。當然,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。你懂了嗎?我和其他自然受孕的不一樣,我不是因為意外而來到人間。如果你的父母為了一個理由而孕育你,那麼那個理由最好是一直存在著。因為,那個理由要是不存在了,你也沒必要存在。」

安娜的母親是愛她的孩子,但是她是自私的封閉的,她是為了她的「愛女兒」,她也盡量做到她的「公平」,但是這完全出自於她自己的意念。或許我不該這樣苛責她,一個母親會盡力守護凱特這樣的孩子,而且只能依照自己的判斷。

可是她不是小孩了,不能只依照自己的情感與感覺判斷事情,所以有法庭的存在。

也所以才有坎貝爾‧亞歷山大(Campbell Alexander)的出現。他是安娜找的律師,「紀錄輝煌」啊,可是卻是個完全的渾蛋。我講的是處理事情的方式……他有他自己的一套,完全自我中心,封閉而銳利,就像林肯萊姆一樣。(扯太遠了,不過我確信他們一定不會喜歡對方,尤其在法庭上。)

安娜很可愛,她說坎貝爾通常是人家的姓而亞歷山大是人家的名,而我想到的是如果有個人名叫亞歷山大‧坎貝爾,我會說要是你沒住在帳棚裡我大概會以為你發明過電話。(好像又扯遠了……)

唔,總之這個銳利的傢伙是我在書中最喜歡的一個角色。他有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徬徨,而對於他最大的麻煩他不去談論,用嘲諷的方式隱藏。他可愛的看護犬被取名作「法官」,光這點就讓我發笑;而他為這頭看護犬找的種種理由更是讓人絕倒,尤其在我不小心知道真正的原因之後。這種人噢。

聽起來好像我有被渾蛋吸引的個性……不過或許也是因為我是半個同類,他們尖刻而明晰,傷人毫不留情。(除了剛剛提過的林肯萊姆,我告訴你,福爾摩斯也是一樣。不過為什麼他們都是黑髮?)但是,都在努力做對的事情。

我也在試著這樣做。(抱歉,我的冷酷還沒到他們那個地步。不過重點是我愛死他們的尖酸刻薄。)


啊,那一堆巴拉巴拉的稱讚都是廢話。這本書不像「追風箏的孩子」一樣沉重的讓人窒息,但也足夠哀傷令人哽咽。但是我很喜歡這個結局,或許應該說,這個結局是在原本就欠缺喜劇可能的兩難之下的最佳結局,唯一的缺點可能是太過戲劇性──但是,有誰的人生沒有那麼些戲劇性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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