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空古代武俠

大綱文

這是一個從腹黑攻彆扭受轉變為忠犬女王配對的故事。XD



  有一山莊,莊主名為段之寒,年輕蒼白瘦削即使練武身體仍舊因事務繁忙而不佳,勉強稱得上清秀,本質上是個無一不精的奸商。

  故事從段之寒從青梅竹馬發展到死對頭的敵手楚謹言回到山莊開始。段之寒是被前任莊主收養的一批孤兒中最為優秀的,而楚謹言即使外貌、武功和人緣都極好,還是只能屈居其下十幾年。

  幼時兩人感情甚好,直到十多歲時,楚謹言教唆當時和段之寒十分親密的錦繡姑娘和莊主獨生子私奔,導致兩人翻臉。莊主一下沒了繡功最佳的姑娘和繼承人,也氣得將楚謹言趕到偏遠的北方,並在身故前將莊主位置留給段之寒。

  楚謹言挾著近十年來在北方培植的勢力回到山莊,並表示要回歸山莊勢力範圍,但其實明裡暗裡都做著併吞的準備。段之寒技窮之下只好私下找來楚謹言談判,但楚謹言卻提出決鬥要求。

  決鬥之際,楚謹言利用西域幻術讓段之寒看到兩人過往,趁機擊傷段之寒。段之寒因而落敗,臥床養傷,山莊中段之寒一系的人不是在外地,就是在楚謹言威逼利誘之下轉投楚謹言,只餘帳房的葉夜姑娘仍在照顧他。

  而楚謹言在段之寒養傷時,卻帶著傷藥來探視。段之寒熟識藥性,嗅出其中摻有斷腸毒藥,雖臉色慘白苦笑不止,仍一口喝下。

  楚謹言知道段之寒發現不對,於是問他為何喝藥。

  段之寒輕聲回答:「生無可戀,死有何憾?」

  在失去意識之時,段之寒笑著扯下胸前一方閒章,遠遠摔到房間一角。

  楚謹言愣住,厲聲朝外頭喚大夫。而葉夜衝進房間搶救段之寒,並質問楚謹言,這才知道楚謹言所下的僅是普通的迷藥,欲致段之寒於死地的另有他人。

  葉夜亦是老莊主所收養的孤兒,並且除記帳外,更是製毒解毒的能手。而她跟在段之寒身邊多年,也清楚兩人間的糾葛。她在楚謹言表白欲不擇一切手段、只求留下段之寒的心意後,只去撿回那方閒章,遞給楚謹言要他自看。

  那方閒章,是當年楚謹言初學篆刻時所刻的幾方印章中其一,「風雨如晦」。當時隨手給了段之寒,而後就出了錦繡姑娘的事。

  葉夜說,那方閒章是段之寒拜託錦繡穿的孔,眾人只見愛慕段之寒的錦繡給了他定情物,而段之寒貼身收藏;錦繡卻告訴了葉夜實情:她幫了段之寒這個忙,是要他為自己和當初的少莊主牽紅線。段之寒本有計策能讓兩人圓滿成婚,卻遭楚謹言破壞。

  葉夜說,連錦繡都不知道那方閒章的來歷。而無論葉夜如何逼問段之寒,段之寒也只承認了那是別人給自己的東西。但葉夜如何不知道,莊中唯有楚謹言的刻章技術用得上這樣貴重的玉材。

  段之寒從來不用這方閒章,而它的邊緣卻被磨得渾圓,不復初時銳利。

  楚謹言握緊了被段之寒摔出缺角的閒章,默然不語。

  他在接下來段之寒昏迷不醒的幾日,除徹查山莊外,也從葉夜那裡知道了更多事。

  比如,當初勸莊主趕楚謹言到北方的是段之寒沒錯,但楚謹言帶走的馬車僕人銀票行李,甚至楚謹言發跡的資本,卻都有至關緊要的一部分出自段之寒。葉夜在帳房工作多年,別人不知她又如何不知道?

  甚至,段之寒留在山莊,不是為了權勢利益,更非為了已經受段之寒資助,和丈夫一同開了繡莊闖出名氣的錦繡。但他卻仍每日不顧身體,幾乎是拚命地在經營山莊。若非葉夜身為城中名醫的情人讓葉夜留下看著他,段之寒如何活到今日都還是個問題。

  段之寒在葉夜悉心照料之下終於醒來,只是身體仍十分虛弱,幾乎不能自己行動。葉夜自然更有理由將楚謹言拒之門外,只容自己情人每日過來一次,以診斷段之寒。

  直至一月有餘後,葉夜居然診出兩個多月的喜脈。幾番思量之下無果,又被段之寒和情人輪著勸說,才放下了照顧段之寒的工作,卻是又找來兩個身家清白的小丫頭,將段之寒的起居安排妥當後,嫁進了情人家裡。

  兩個伶俐丫頭自知重責大任,竟是輪流守候段之寒,雖不能如葉夜般每每給楚謹言吃閉門羹,卻也是只許這新任莊主單只在段之寒床邊說上一兩句話,只要段之寒稍露點倦意,便不再客氣,直接將人攆了出去。

  段之寒倒也顯得並不在意,自醒來之後便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的,對待楚謹言更是直當沒這個人似的,便是偶爾說上一兩句話,也全是對兩個丫頭所說。

  至於楚謹言的搜索也已有了結果,卻是當初引楚謹言進莊門的叛徒想私下斬草除根一了百了而造成。而他要用上這麼長時間,則是因葉夜早已摸清是誰偷了她的藏藥想殺害段之寒,早先一步將人處理得乾淨,更將此人活動痕跡都抹去了的緣故。

  然而這人,也是當初幾人的同伴之一,只不過是楚謹言那一派的。葉夜是告訴過段之寒她處理了威脅,卻沒有講出其人身份,而楚謹言一告知,便讓段之寒摔了杯盞在他臉上。

  葉夜趕來,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安定下段之寒的情緒。然而,她雖厭楚謹言莽撞,卻也喜於段之寒終於不再是那般恍惚、神思不屬的樣子。連帶的也讓兩個丫頭稍稍放下點對楚謹言的戒心。

  於是,一日,在兩個丫頭被楚謹言耗盡心思分別支開後,楚謹言終於得以和段之寒獨處。幾日以來他也發現,雖段之寒仍是副冷淡模樣,在他說話時卻終於不是以往的視若無睹了。

  其實,在楚謹言被允許和段之寒見面之始,他便不厭其煩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段之寒解釋、剖白心思,也不敢多生什麼花巧,僅說段之寒只消一句話,便是上山下海也願意。

  而現在段之寒不視而不見了,他只在楚謹言每天有空就守在床邊的嘮叨中逮住空就冷哼上一聲,楚謹言不說話來個深情凝視他就轉頭面壁,楚謹言道別時再對天白眼。據丫頭們的證詞,段之寒不生他氣了,就嫌他煩。

  嫌煩,所以只挑人家忙碌時才下床活動,以免更煩;不理他會講更久,又不想開口稱他意,只好冷哼表達不悅。

  葉夜來探的時候直接問了:明明還喜歡他吧,人家歉也道了幾百次,告白告到嘴都要磨破了,為何不應了他?

  段之寒沉默,然後說:心已寒,應了又如何?

  葉夜嘆氣:那就別給他希望。

  第二天段之寒離莊上京。

  被刻意隱瞞的楚謹言在出發的前一刻終於發現,衝到上了馬車的段之寒面前,咬牙紅著眼還是吞下阻止話語,只是將修補過又配了新紅線的閒章交到段之寒手上,懇求就算不戴著,也別就這麼扔了。

  段之寒當場就把章丟給了旁邊跟著的丫頭,看著備受打擊的楚謹言,勾起一點微笑慢吞吞地說:丫頭,替我收好。

  上京路途,段之寒一行靠著頭腦和人脈以及一點小錢,總的來說十分平安。而到了京城,段之寒安頓好行李,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兒時同窗楚澧。楚澧字清泉,和楚謹言一樣是跟著前莊主的姓,學成後回京沒幾年便成了京中第一大小倌館昇平樓的老闆,通稱泉主。另外據稱是先帝私生子,甚至正替現今聖上辦事什麼的。

  總之,便是天子腳下夜裡的頭一號人物。

  楚澧表示段之寒你一世聰明竟被那號笨蛋折磨得如此之慘,果然是戀愛讓人頭腦發昏了否;段之寒面無表情地回應彼此彼此,您的所為比那笨蛋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,高明在您選了另一個笨蛋來折磨。

  楚澧識趣閉嘴,轉身替段之寒安排了清靜住所,說要他休息幾天再出來興風作浪。

  段之寒想想,說楚澧啊那笨蛋找不到我就會去找錦繡,錦繡那找不到就會來找你,你怎麼辦?

  楚澧笑,你拜託的事錦繡也能幫你,不去找錦繡來找我,不是就指著我替你擋人?怎麼能讓你失望。

  段之寒跟著意味不明地笑,說楚澧不愧是楚澧,老莊主取名真有遠見。而後在楚澧爆發前大隱於京城去也。

  事實證明楚澧整人真的很有一套。先是閉門不見楚謹言,楚謹言無法,只得祭出自己北方馬匹生意的代理權才得以見到楚澧一面;之後在楚謹言打聽段之寒消息時,楚澧還擺出一臉憂鬱把人給嚇得心慌意亂,最後才幽幽歎口氣說代理我簽,人……你還是別見了,對他對你都好。

  於是楚謹言開始監視楚澧行蹤。

  十天後,楚澧僅帶著一名小廝,乘著馬車晃晃盪盪出城。得到消息的楚謹言開始跟蹤,一跟便跟到了城外墓地去。剛好目擊楚澧在一新立墓碑前上香。碑上乾乾淨淨只得三字,「段鳳城」。

  段之寒本是鳳城人氏。

  驚駭之餘,連日憂思操勞的楚謹言眼前一黑,昏厥過去。

  段之寒接到楚澧算準時間的通知,趕到父親重立的墓碑前,恰巧看見這一幕。他猶豫著上前,而楚澧頭也不回地說,心軟了就帶回去,磨了這麼久,放不下的終究還是放不下吧。

  於是楚謹言在床上醒來時,起身看見的第一個景象,便是段之寒坐在桌前,舉起茶盞,對他溫和而無奈地微微一笑。

  「醒了?」

  楚謹言一時愣住,段之寒放下茶盞走來,聲音中帶著一點笑意。

  「不會吧?真給清泉嚇傻了?」

  楚謹言看著近在眼前的段之寒,猛地抱住對方,嗓音顫抖。

  「不要走……求求你,不要離開……」

  段之寒沉默許久,而後推開楚謹言一點。

  「錦繡聘我做她兒子的啟蒙先生──聽我說完!等過完年我會把小孩帶回山莊去!山莊將來是要給他的你敢搞垮了我一定找你算帳!」

  楚謹言抱緊漲紅了臉的段之寒,唇角不可遏抑地揚起。

  「都聽你的。」

  「我不要舊的那個印章。」

  「我重刻一個給你。」

  「之後我還要把母親遷葬過來。」

  「我陪你。」

  一年之後,在楚澧的運作下,被前任尚書陷害下獄的段氏將軍終於平反,而段將軍和故於江南的髮妻風光重葬,段家遺孤段之寒也得到了應有的撫卹。

  大約,還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吧。


20100830 Rian

後記

嗯,本來是個夢(我的夢境常常很言小這不是錯覺...)

因為不想寫幾萬字所以就變這樣了XD

然後謹言兄是半個西域人(廢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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